魏紫转头,左看一看,右看一看,最后低头乖乖吃饭。多多少少都吃了一些,又被风为欢盯着喝完椰汁冰糖燕窝,魏紫打了个饱嗝。还好,没想吐。风为欢这才收回了虎视眈眈的眼神。风水则站起身来,伸出手:“走两圈,消消食。”魏紫觉得自己像太后老佛爷。三人在院子里绕弯时,魏紫问风水:“如果你住隔壁的国子监,晚上有人进医学院的宿舍,能发现吗?”风水回她:“这要看进来的是谁,不会功夫的或者普通的毛贼,肯定察觉得到,但如果对方的功夫不在我之下,他隐藏气息,我大概是发现不了的。”魏紫蹙眉道:“风鸿带人在隔壁国子监修院舍,若按你所言,前晚便只有两种情况:要么没人进来,要么进来的是高手,否则他们不会没有察觉。”风为欢只知道医学院死了位女学生,具体怎么回事并不清楚,不过听魏紫这时的话,她不由问道:“大嫂,你怀疑她是被害的?”魏紫颔首:“死者叫孙合,才十六岁。每一位进医学院的学生都经过身体检查,她那么小的年纪,突发疾病死亡的概率实在太低了。我觉得这事古怪……”魏紫话音未落,便听前面传来一个惨叫声。她面色一变:“过去看看。”风水赶紧小心地扶好她。原来是孙合母亲孙氏到了,亲眼看到女儿的尸体,孙氏受不住昏了过去。魏紫心中默叹一声。孙氏的心情,她大抵是理解的。现代时,父母飞机失事意外身亡,她也觉得天崩地裂、世界一片废墟。现场有子女的人,表情也都十分沉重。江太医和小顾大夫给孙氏喂了药,孙氏悠悠转醒,可等脑中一有意识,情绪便激动起来。她并不吵闹,只是浑身发抖、强忍着悲痛啜泣,看得出是位有教养的女子。江太医轻拍着她的背,宽慰道:“别忍着,想哭就哭出来吧。哭出来心里会舒服一些……”孙氏的哭声大了些。罗大人走到魏紫身边,低声道:“看这样子,暂时也不适合问话。”魏紫轻叹一声:“死者已逝,生者总得好好活下去,给死者母亲一些时间吧。”谁知孙氏却拉着江太医的衣袖,悲泣道:“合儿是怎么死的?她、她身体一直很好,怎么会……怎么会——”江太医只能如实回复:“经大理寺仵作初步检查,孙合死于某种突发性疾病……”孙氏却一口否定:“不可能,合儿她没病!她是不是、是不是被人害了?”江太医不由看了魏紫一眼。魏紫走过来。风水搬了把椅子,扶魏紫在孙氏对面坐下。魏紫与孙氏目光齐平,开口道:“孙娘子,我是医学院的院长,也是太医院的太医,我姓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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