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正吸引他的是黎楚楚的灵敏的临场反应能力,超前眼光和潜在的价值。这样的复合型人才不可多得。所以无论是出于对女儿的教育,还是对人才的赏识,苏皖都愿意向黎楚楚抛出橄榄枝。一旁正准备来跟黎楚楚道喜的陈厂长听到这一切后:哎嘿,这人看个节目怎么还挖墙脚呢?要论关系,那肯定是他跟黎楚楚的关系更好。他可是黎楚楚的妈妈多年的好友,她进厂都是找自己帮忙,苏皖这墙角翘得也忒没水平了。陈厂长气愤不已,皮笑肉不笑地走过来,“苏书记,今日厂子里来的人多,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谅解。天已经快黑了,我送你回去吧。”苏皖听得出他的语气里的不满,确实,以莲花厂今年的产量和出口量,陈厂长确实能挺着腰板说话。他语气温和,且不带任何情绪:“陈厂长放心,今天的节目很精彩。咱们莲花钢铁厂真是人才济济,我会向上如实汇报你们钢铁厂中秋晚会的情况的。”不愧是当官的人,三两句话就能化干戈为玉帛。陈厂长和苏皖寒暄了几句后,黎楚楚便找个理由先走掉。她刚一出观众大厅的正门,就看见靠在墙边,安静等待着的沈宴山。她面色一喜,快步跑过去:“你怎么来了?”沈宴山微微抬眉,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。“跟门卫说了一声,就进来了。”黎楚楚诧异,“他难道没有拦你?”“拦了,”沈宴山神色如常道,“不过我说我媳妇在钢铁厂大厅里面主持中秋晚会,这会儿没空出来接我,一会出去的时候我再带给他看看。”黎楚楚忍俊不禁,这倒像是沈宴山说得出口的话。等走出大门的时候,沈宴山朝门卫打了个招呼,门卫抬头看到黎楚楚,表情一乐,连平日里严肃的面孔都变得好说话:“这还真是你媳妇?你小子,好福气啊!把我们厂子里最漂亮的姑娘娶走了。”他每天待在这,看着人进进出出,听着广播里的声音,自然是认识黎楚楚的。沈宴山给随手他递了根烟,“是,娶到她确实是我运气好。”那门卫把那只烟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,嗯,好烟!他舍不得抽,就别在耳朵后面,笑咪咪地朝他招了招手。沈宴山和黎楚楚出了钢铁厂的大门,坐上了回家的自行车。秋风飒爽,吹拂一身凉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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