巩沙疯了。
总是阴郁的脸,此刻扭曲得可怕,双眼血红,里面布满血丝。
他彻底失控,一把撞开挡在身前的人,第一个扑到还在冒烟的废墟上。
“滚开!都他妈给我滚!”
他嘶吼着,徒手去掰上面卷曲的铁皮。
血肉和铁皮相接,鲜血一下就涌出来。
只是老幺就像一具没有痛觉的尸体,脑子里只剩一个念头,挖!
眼前的钢铁坟墓里,有他的全世界!必须挖开!
血肉模糊的手,疯狂刨着铁皮,碎石,直到指甲翻卷,嘴里还一遍遍嘶吼着:
“救我哥啊!都他妈愣着干什么!挖啊!!”
不顾一切的疯魔样子,把所有人都吓到了。
周浩、何村长,还有刚刚还在对峙的小伙子们,什么矛盾和争执,全部抛在脑后。
所有人只剩一个声音:救人!救老板,救下面埋着的兄弟!
上百号人,一起扑上去。
手刨,撬棍撬,用工地上一切能找到的工具,疯了似的挖。
黑暗,无尽的黑暗。
项越感觉自己沉在温热又黏稠的液体里,耳边是持续不断轰鸣和哭喊。
死了嘛?
他要是死了,跟着他吃饭的兄弟们怎么办?
头也好痛,死人也会痛吗?
断断续续的哭声?怎么听着像老幺在嚎丧?
看来是真死了,都能听见老幺哭坟了。
他拼命想睁眼,只是眼皮像焊死了一样,怎么也睁不开。
又是一阵剧痛从后脑传来,让他忍不住闷哼出声。
嘴一张,灰尘卷入肺。
“咳咳咳。”
正在疯狂刨预制板的巩沙,动作一顿。
死了三天的脸上满是难以置信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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咋听见哥的声音了?
他低下头,对着钢筋水泥交错的缝隙,用力喊:
“哥?是你吗?哥!你是不是没死!你应我一声啊。”
“老幺,你嚎什么。”
项越终于睁开眼,虚弱的声音从缝隙里传出来,带着被灰尘呛到的咳嗽,
“咳咳,老子老子好像还没死透,可以抢救一下。”
“嗷嗷嗷!”小老幺当场就哭崩了。
一边哭一边用血肉模糊的手去扒拉石板,嘴里更是语无伦次:
“你等着!哥你等着!我马上!我马上就能把你弄出来!”
“人呢,都死哪去了,我哥在下边。”
周围围上来十来个人,合力将障碍物抬开,终于看到项越。
不幸中的万幸。
他被压在一个由几根交叉钢梁构成的三角空间里,虽然狼狈,最起码性命无忧。
项越浑身是土,额角像是被什么砸过,血和灰尘糊在一起,身上多处擦伤,火辣辣的疼。
除了头晕晕的,倒也没很严重的伤。
晕倒前的记忆闪回。
是何老汉。
在黑影袭来的时候,是那个干瘦的老头,用他种了一辈子地的手,狠狠推了他一把!
那股力道,把他推出最危险的区域,推向旁边由门框和一些小型机械构成的角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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