姑娘吓了一跳,转头看向扯住自己的军人,诧异又怀疑。眨眼间,雨水流出眼眶,视线清晰,贺津行才发现自己认错了人,立刻松开手:“抱歉,我认错人了……”姑娘哦了一声,嘟囔着走了。雨越来越大,把贺津行淋了个透彻。他怔然望着空阔的大街,回想着刚刚大脑失去思考的那一刻。那瞬间,他以为沈初一还在军服厂,还因为跟自己闹离婚的事儿赌气,还等着去首都培训……他忘了,她死了。沈初一已经死了啊……雨水划过贺津行高挺的鼻梁,擦过他微微颤抖的唇角。他站了很久,才迈开腿继续走。回到军区大院时,雨小了些。通讯员一直等在门口,见贺津行淋着雨回来,面露担忧:“政委,您注意身体……”贺津行混不在意,偏见脚边的眼熟的行李箱,神色一怔。通讯员提起行李箱,解释道:“这是刚刚军服厂那边送来的,是……沈初一的东西。”贺津行眸子微微收紧,接过箱子:“给我吧。”看着他进门,通讯员摇头叹了口气。推开门,一种从没有过的空荡气息扑面而来,让贺津行有一瞬的窒息。他下意识看向沈初一的房间,幻想着曾经她会听见声音出来,脸上带着温柔的笑,满眼都是他……风扑在后背,将他拉回了现实。压下胸口翻涌的钝痛,贺津行坐到沙发上,将行李箱放在桌上打开。里头除了几件衣服,便是书和笔记本。最显眼的,是件看起来很陈旧的六五式军装上衣。他眼神一震,拿出那件上衣展开一看,竟是当年他新兵入伍时的衣服。蓦然间,贺津行记忆回到了十年前的九月。那天他作为新兵准备入伍,在上车时看见角落一个蜷缩的瘦弱身影。他走过去看,发现是个浑身脏兮兮的小女孩,她穿着又薄又破的麻布衣,冷的整个身体都在抖。她灰头土脸,可眼睛却像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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