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明时节,细雨如织,赵长歌沿着蜿蜒的小路,回到了他那被岁月染成灰白的老家。他的脚步虽然沉重,却也坚定,自从前几年父亲在海外工作出事后,他这一脉就仅剩他一人。族中的族老,通知祭祖的时候自然也只能通知到他头上了。回到村头的老槐树下,赵长歌停下了脚步,望着那熟悉的村落,心中涌动着复杂的情感。他的目光穿透了细雨,似乎能穿越时间的迷雾,回到那个改变了他一生的瞬间。那是一个阳光灿烂的午后,他和家人一同出游,却不幸遭遇了车祸。那一刻,世界仿佛静止了,他感到自己的身体轻飘飘地离开了地面,然后是一片黑暗。当他再次醒来时,他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,而他的世界,己经变得不同。这一次车祸,也让他失去了母亲。从那以后,赵长歌就能看见那些常人看不见的存在——灵,或者称之为鬼。他们或隐或现,或悲或喜,在他的生活中留下了或深或浅的痕迹。起初,他感到恐惧和困惑,时常和大人说,和伙伴说。但神鬼之说,大人哪里肯相信,只是叫他不要乱说这种话。小伙伴们也因为他总是说看见某个己死之人的鬼魂,把他当作怪人,渐渐地,他们的家长都不让自家小孩和他玩。一首到赵长歌的父亲赵儒因工作变动,将他转学到城里。这时候的赵长歌己经十二岁,村中几年的遭遇让他懂得了沉默是金。自己能看到鬼的事,就算再怎么跟别人说,也没办法去证明。这些年他所见到的鬼魂,都是浑浑噩噩的,山村这种小地方,能吃饱饭,不打死人,怨气都不会很大。最接近鬼魂的一次还是十岁那年夏天,村里有三个娃娃跑到河里洗澡被水鬼拖(也就是脚抽筋),大牛叔跳进去推了他们到岸边,自己就被拖走了(不做准备运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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